诗文库
宋故文明殿学士尚书兵部侍郎赠太子少师程公羽世录 南宋 · 程大昌
出处:全宋文卷四九一○、《新安文献志》卷六二上
五代祖秀生二子,长即吾之高祖也。次俶,赠少府少监。生公,讳羽,字冲远,通经书之学,擅词章之业。幼举进士,黜于礼部,皆侍郎张允知贡举。公每下第,辄诣门献文谢不敏,允心愧重之。天福中,允复知贡举,公遂登乙科,调郓州阳谷县尉。秩满,易帅孙公辟观察支使,改华商支使府,罢授河中府虞乡、京兆府醴泉、成都府新都三县令。选东铨,引见于崇政殿。太祖以久次有劳,特迁秘书省著作郎、知兴州。未逾年,权山南府。太宗潜渊,判开封府。太祖妙简时髦,备宾僚之选。宰相赵公普凡三进朝臣名,不可上意。一旦,太祖谓赵相曰:「吾自得之矣。昔者县令授著作郎程羽在何处?可召来」。除判官,时与权官贾琰同幕也。太宗承乾纂绪,升离继照,云龙胥会,千载一时,超授给事中,权知开封府。并州不禀正朔,太宗将兴问罪之师,且以坤维远服,藉人镇抚,非公才不可倚,出知益州。陛辞,面谕曰:「此行非大事,不久当召卿」。至任几二载,召还,授礼部侍郎、文明殿学士。以宗伯之任选群材,时谓得人,上益知遇之。护从北狩,归感疾甚,累拜章求致政,不遂所请。郊祀恩改兵部侍郎,终于位。太宗闻讣,惊悼曰:「方将大用」!赠礼部尚书,累赠太子少师。生一男希振,终于虞部员外郎。希振生三男:长适,终于右班殿直;次遹,终于黄州黄陂县令;次道,无禄而卒。遹生三男:长珦,见任殿中丞;次璠,见任赞善大夫;次珫,未仕。道一男瑜,汝州龙兴令,监解州安邑盐池。公以耆艾之德,逢熙洽之运,宠遇隆重,才望烜赫,而不登三事,弼辅万几,命矣夫!先是公自醴泉移新都,属国都新定川蜀,所在盗起,入剑门,涂梗不可进,弃官东归。俄而令下有司:有不之任官,谪岭表,永不录叙。公即时奔赴交代,以亲老有退居志,端居醴泉私第,晨夕洁养,恬素为乐。无何镇将使酒凌公,公慷慨发愤。受代诣阙,遂遇太宗拔擢,登翊王府,斯亦命欤?平生所著文稿未尝编缀,门户零替,嫡嗣继亡,箧笥弗收,散落殆尽。前岁,从弟珦寄公五七言诗一轴廿六首,云偶得于他所。吾因略叙夫宗派世家,附于《贻范集》云。
和陈元光平潮寇诗(元光赠诗云:参军许天正,是用纪邦勋。天正和之。) 唐 · 许天正
五言排律 押词韵第一部
抱磴从天上,驱车返岭东。
气昂无丑虏,策妙诎群雄。
飞絮随风散,馀氛响日镕。
长戈收百甲,聚骑破千重。
落剑惟戎首,游绳系胁从。
四野无坚壁,群生未化融。
龙湖膏泽下,早晚遍枯穷。
句 初唐 · 陈元光
押文韵
参军许天正,是用纪邦勋。
按:(按《全唐诗》卷四五许天正《和陈元光平潮寇诗》。题注曰:「元光赠诗云『参军许天正,是用纪邦勋。』天正和之。」)。
半径庐居语父老 其二 初唐 · 陈元光
五言排律 押阳韵
丹心忠老母,白首媚萱堂。
万里提兵路,三苗葬子方。
桑田多变海,萱草独凌霜。
华洁凝秋色,葳蕤灿晚芳。
山灵驱毒蛀,神女靓明妆。
剥落千花后,舒迟百岁康。
如何龄九五,霞佩陟云房。
语罢成追暮,群然泪雨茫。
原按:《志铭》:总章己巳,闽广之交,獠蛮啸聚。高宗命陈政公出抚之。至界,以兵少请援,朝命二兄敏、敷领兵南下。(太母魏氏见三子之闽,乃与俱往。至浙之江山县,敏、敷病疽。至浦城,孙子亦疽。魏母提兵至镇,政得进屯云霄营。政卒,孙元光将军,代领其众,奉建州治。垂拱四年,魏氏卒,将军以支孙承重,付州事于许天正,葬祖母于半径山,结庐守制。漳人称半径将军。故有《庐居语父老》之作。
乞将所赐名号追赐虚靖先生奏 北宋 · 刘拣
出处:全宋文卷三三五二、《宋会要辑稿》崇儒六之三五(第三册第二二八六页)
伏蒙圣慈宣谕,授臣守静先生。陛下所以待高尚有道之士,如臣学术无取,昧于大道,兼臣见有家属,宗迹同俗。若忝冒先生之号,恐未允心议,上负陛下盛时清净之化。所有告命,乞赐追号虚靖先生。
春去也 胶东人呼峰为崮,崮读若个。山中峰以崮名者,不可一一数,口占得二十二解 其十二 摩头崮 现当代 · 黄公渚
押词韵第十一部
摩头崮,峰以响云鸣。
昂首霄空裁咫尺,荡胸云气自纵横。
石作马槽形(摩头崮在天门峰西,即响云峰。将军槽石形如马槽,在崮西。)。
按:①摩头崮在天门峰西即响云峰将军槽形如马槽在崮西。
崔浩高允论 南宋 · 李石
出处:全宋文卷四五六四、《方舟集》卷九
君子之于天下事也,欲求其通,故学欲其博。事通而学博,则必掩众取名,名之所归,责之所生,一身有所未安,况欲以此谋天下之事乎?所谓通者,于文武则曰兼资,于儒墨则曰并用,于三才则曰无不知,于六艺则曰无不习。求欲掩众人而直出其表者,好名之累也。殊不知昔之君子有其善而不居,故能兼众人之善;弃其智而弗用,故能合众人之智。其于名也,退然不敢专美。卒之天下以名归之,方且泛然受,悠然辞,若有不得已居此名者,斯其所以安其身。推其身之馀以及天下事,则亦绰绰无难矣。崔浩、高允二臣者,魏之起燕、代而伯中国,二臣力居多。事通而学博,犹一体之人也。崔浩不免杀身,高允独能自全者,史氏于浩传不甚著其事,于《高允传》明浩之所以死者加详。愚请合而论之。谈兵则有败衄之祸,为史则有漏泄之祸,占天则有窥测之祸。有一于是,足以杀身,况欲合三者以争名?于三事也欲其无不通,于三者之学也欲其无不博,而欲以是幸免于乱世之祸乎?浩固自取,允亦有幸免者。魏起燕、代,用兵中国,浩为谋主,帷幄坐胜,所至策勋,而允亦参乐平王军以西破杨难当,此其知兵相似也。浩以三公领国史,允奉诏分掌其事,浩虽专其职而允用力居多,此其述史相似也。浩初以占天精于风角,用以策敌,而允以律历为浅事以难浩说,此其占天相似也。夫合三说以相似,然浩竟以此杀身而允独幸免,以令名始终者,有由矣。且二人以儒知兵,浩之事魏三君,课功居多。允视浩为晚进,适时少事,得以雍容俎豆,不由汗马取名。如占天、星历、灾异、五行,二人之学非独相似,人谓允过于浩也。浩为三公,允甫以著作起家,同领国史,所志太祖以下三朝多出允笔,浩主其要而已,竟以此受祸,允独恃景穆芘护不死者,人固有幸不幸哉。大抵以多事为通,以多学为博,浩则抗之以满。又为郤标之徒所误,如刻国史于石以彰直笔,如以五星聚东井不欲东伐,又援汉元年十月之占以自乱,与允反覆辩论。允则虽明灾异之学,不肯对人言之,又知浩之必不免,预形于言,此其独保令名,寿考以终者,得非以其廉于取名者欤?浩生平自比子房,君臣相谀以为近似,使其果有明哲保身之虑,则有封留之足从赤松子隐去,否则勇退急流,不以名掩众,其庶几乎。呜呼!士大夫之心术,平昔处学问、居富贵者,了了于性理,不可不自厚也。浩不信佛,不谈老庄,未碍也。其妻佞佛,浩取其书裂投溷中。夫佛书者,华言而梵学,与中国书同文之一,岂粪腐之可污乎?又以残酷杀李顺一事,其报应亦昭昭矣。允心术所感,诚有异于浩者。幼尝为浮屠,为塞上公诗,有齐得丧、忘物我、浩然世外之意,其行诸州,狱务矜恤,多所贷纵,以廉平称。又挺身以明罪多于浩,帝怒,反免所坐僮吏数十百家五族之诛,此何止千人之活而已乎?因观史氏所载崔浩、高允同罪异罚,故合二人论之,以为君子掩众取名之戒。